叶绍永:大乘佛教的兴起

文章来源:互联网作者:小编发布时间:2022-05-09 01:01:21

Ready

乘佛教盛行的时期是印度社会全面发展,宗教、文学、艺术繁盛的时期,南北印度历经案达罗(公元前232~公元225)、贵霜(公元1世纪末~3世纪中)、笈多(320~470)等宗教政策宽松或扶持佛教的王朝,大小乘佛教的思想与流传都有长足发展,于4至6世纪时达到鼎盛。

印度东部的那烂陀寺,始建于5世纪初笈多帝日王时期,经历代扩建成为绵延十几公里容纳上万人的佛教最高学府。5世纪末以后笈多王朝失势,6世纪后,北印度德里一带兴起的萨他泥湿伐罗国(Sthāneśvara)逐渐扩张,至606年喜增王(Harṣavardhana)统一了北印大部,称戒日王(Śīlāditya),都于曲女城,采取宗教平等政策,佛教在这一时期可谓是衰落前的最后辉煌。玄奘就是在戒日王统治时期来到印度,并深得戒日王赏识。玄奘义净也都曾在那烂陀寺求学。

约于公元前1世纪开始在印度兴起的一些佛教形式,在教法、理论、实践等诸多方面有别于主流,初称“菩萨乘”,其经典则称“方广”或“方等”。后来这一潮流被冠以“大乘”(mahāyāna)之名,运载广大之义,以显其胜,同时贬称旧有的部派为“小乘”(hīnayāna)。虽然大乘可能与大众部的关系较为密切一些,却并非是新分裂出的部派,而是一种不限于某个部派的新思潮,因此也没有形成自己的僧律。时至今日,大乘僧人仍受小乘戒律。

概略来说,大乘与小乘的差别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:

经典上,小乘只奉行早期的经教,而斥大乘经非佛说;大乘则认为小乘经典虽为佛说,却是权便而非究竟,唯大乘经圆满了义。

理论上,小乘各派注重个人解脱,以生命现象的无常来解释“无我”,即“人无我”;大乘则更加涉入对终极真理的思考,除人无我之外,还主张一切法无我,主客双泯,一切唯是空名而无自体。

实践上,小乘以自利为主,强调出世与个体解脱;大乘则以利他为自利,行菩萨道而广度众生。

目标上,小乘佛教不深究阿罗汉与佛的差异,以证涅槃得阿罗汉果为最高目标;大乘则认为阿罗汉并非终极,主张经菩萨十地最终成佛,才是究竟解脱。关于佛陀的观念,早期佛教虽也有多佛信仰,但是影响有限,佛陀通常指释迦牟尼;而大乘则以“众生皆可成佛”为信念,认为有无量无边的佛存在于各个世界,在禅修与观佛的实践中逐渐神化佛陀,并且出现了菩萨信仰。

关于大乘佛教起源问题,目前学界仍有很大争议,从最初的大众部起源说,到后来的佛塔崇拜、非僧非俗教团、林栖比丘起源说等等,乃至近年重提大众部的影响。大乘佛教很可能并非出自一个地域和来源,本身也不是一个思想统一的新部派,而是后世对相当长一段时期之中多种思想趋向的统称或身份认同。

阿育王之后,孔雀帝国开始衰落,印度又重回割据。其后的巽伽王朝(Śuṅga,公元前185年~前75年)扶持婆罗门教而抑制佛教,佛教中心遂向南和西北两个方向转移,并且由于失去王权依怙而转向大众。印度南部的案达罗王朝(Andhra)消灭了继巽伽之后的甘婆王朝,国力强盛一时,该王朝对佛教的政策相对宽松,允许其自由传播,于是这里成为了新的佛教中心,这里也是大众部流布之地,很可能对大乘思想的产生起了催化作用。大乘中观思想的创始人龙树,出生和主要活动区域就在这里。

在西北印度,从公元前2世纪初始大夏的希腊人不断入侵,建立了一些国家并逐渐接受了佛教信仰。公元前2世纪末大月氏西迁并逐步占领大夏,于公元1世纪建立了贵霜王朝,以犍陀罗(今巴基斯坦白沙瓦地区)为中心,疆域覆盖阿富汗、克什米尔、旁遮普等地,贵霜王朝第三代迦腻色迦王原崇信拜火教,后皈依佛教并极力支持,在佛教中赢得了仅次于阿育王的声誉。这一时期的西北印度在政治上更替迅速,佛教与来自中亚甚至欧洲的诸多思想形态相碰撞,可能是大乘佛教的另一来源。

从公元前1世纪开始在印度出现了大乘经典。大乘经典初传不久即书写成文,对书写的重视可能也对大乘佛教的兴起产生了作用,经典体例也逐渐由模仿口述演化为结构清晰的编辑形式。

这一时期的婆罗门教在沙门思潮的刺激下,正统六派哲学逐步完成了理论化的重组。与此同时,以般若经类的出现为代表,佛教思想也在进行着哲学化。

般若经的主要思想是“一切法空”,在流传过程中形成了不同部头,如《八千颂般若》《二万五千颂般若》和《十万颂般若》等。最早的汉译大乘佛典之一——公元179年支娄迦谶所译的《道行般若经》,即《八千颂般若》之异译,其原本很可能以印度西北方言——犍陀罗语所写。近年则在巴基斯坦出土了抄写于公元1世纪的犍陀罗语《八千颂般若》残卷。观佛与净土信仰也在初期大乘经中占有重要地位,《无量寿经》、《阿閦佛国经》等净土类经典几乎与般若类经典同时涌现。其他影响较大的早期印度大乘经典还有《法华经》、《华严经》和《维摩诘经》等。

End
复制本文链接 资讯文章为本游戏网所有,未经允许不得转载。
最新录入
新软新品榜